▎刀女審 / 校園paro
▎問題學生×新人女教師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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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雪紛紛,為枯枝披上精緻碎鑽,窗欞鑲上一層透薄銀紗。
牧野澄瞄一眼窗邊飄落的雪,不禁感嘆能待在溫暖的室內享用一杯溫熱的薑汁拿鐵、 配上一塊香濃的巧克力蛋糕,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。
切了一口吃下,滿足的笑容溢於嘴角,摩卡粉色的唇蜜上沾了一點雪白奶油,她不經意地以舌尖輕舐。
廣光俱利的視線越過擺在他面前的乾糧,盯著坐在對面的女子狠狠不放。
回想剛才他一踏入教室,她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。這代表在她眼中他與巧克力蛋糕差不多嗎?——連他也覺得這個念頭太風趣。
「看到我讓妳這麼開心嗎?」
「很開心啊,沒想到廣光同學會來。」
環顧課室裡寥寥可數的人頭,直接顯示出冬假的自習補課課堂有多不受學生歡迎。除了幾位鐵錚錚的學霸或書呆子,誰願意在清晨的寒流中離開被窩的懷抱、回到學校忍受沉悶的課業?
有學生出現她就夠感恩了,更何況是那位問題學生廣光俱利。作為他的專屬輔導員,牧野澄趁機邀請他課後留一趟,他居然也爽快答應了。
她掏出一份包裝簡約但可愛的小禮物袋,遞到他面前,裡面裝著的是餅乾之類的小零食。她說,這是給他乖乖回校的獎勵,亦是她第一次親手烤的餅乾,為了配合他的口味沒有多放糖……
他端詳印在袋身上那趣緻的公仔圖案: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「會用這種語氣說出這句話的,只有小孩子。有時候,得承認自己的不成熟才能變得更強啊,廣光同學。」
少年沒有反駁,但眼神鋒利無比,彷彿一掃就能切開她的蛋糕。一般人準已被嚇得退避三舍——這個「一般人」當然不包括牧野澄。
「你快試試,我想聽聽你的評價呢。」
「……好,但我想先試妳的。」
「嗯?甚麼?」
未待她意會過來,他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湊上前,一口奪去插在她叉子上的一小塊蛋糕。她臉上的困惑和訝異,皆倒映進那雙灼熱的琥珀色眼眸裡。
他一舔嘴角,完全是複製她剛才的動作。「好甜。」
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,想抽手卻被他以恰好的力道控制住,掙脫不得。
「啊、你這傢伙!不准戲弄老師!啊不……」她轉念又想到,這傢伙並不吃尊卑這一套,「總之、不可以這樣戲弄女生!」
他慢慢地放開手,但雙眼依然鎖定她。看著她輕撓根本沒有亂過的瀏海,握著叉子戮盤底,蛋糕都快搗成糊……每一個小動作,都鑲嵌進他深邃的眼底。
積雪再厚,在這道目光下都會消融。
窗外橫飛過亂拋的雪球,是他不記得名字的男女同學們在打雪仗。廣光俱利一向認為這樣幼稚又無聊,不屑與同齡的人接觸,可是這刻他有點搞不懂。
也許她說得對,他仍然只是個孩子。
只有小孩子才會作弄喜歡的人。
-fin-
27/12/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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